分卷(7)
赌那万剑谷剑骨出世之日,万剑谷谷主,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想竟是棋差一着,竟然输给了宁修。
宁剑变成了宁修的亲传弟子,那宁剑才八岁。
普陀寺,佛修门派;极天之北,妖修门派。
欲仙门,原是合欢宗属魔道门派,不过在这万年间有弟子叛逃,转而灭掉了合欢宗道统,成立欲仙门。
仍旧是双修门派,却不做以前合欢宗那丧尽天良之事。
便归于正道。
如今的门主方辰便是当初那弟子的亲传徒弟,现如今的欲仙门,只不过搞一搞什么话本。
而最后,是魔道门派。
魔道门派林立,数不胜数。
但作为出名的便是玄阴宗,当初正是这个门派的魔修,间接害死了祁纵族人。
后来的事情便知道了,祁纵师兄您把玄阴宗灭门,此门山门仍在,却无魔修。
楚剑心介绍了一番现如今的门派现状,和万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略微带过即可。
而出事的,便是那十个正道宗门。
问道宗,临仙宗,星罗宗,玉鼎门,现如今是玉鼎书院,云水阁,玄天宗,丹阳宗,药王谷,万剑谷,以及普陀寺
太一神宗早在数千年前便已封宗不出,故不在此列。
此前宁剑和祁纵刚出来的时候因为修真界人士鼎盛之时,其实不然。
由于这半年来无一人飞升,灵气其实已然慢慢衰竭。
又有仙魔之争,因此正道这几个门派成立了万仙盟。
也正是因为如此,其他门派出事之后,问道宗和临仙宗才能第一时间知道,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
如今这十个门派接连都出了问题,这个唯一和诸多长老前辈们失踪有关联的就是后山禁阵了。
所以这和当初任千尺被杀有何关系?祁纵听着楚剑心介绍着这些门派的状况,眼中尽是不耐之情。
莫说这些门派都与当初镇压他有过,就算是无关,他也无兴趣知道。
星罗宗。
楚剑心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旁的宁剑便抢先说道。
什么?
调查这件事首先查星罗宗,如果诸多前辈长老们的失踪确实与那禁阵有关,关联最大的就只有星罗宗。
宁剑师兄说的不错。楚剑心点了点头,这下子没等着祁纵开口询问,便冲着祁纵解释道。
有关于师父被害一事,我当初查到了一点点蛛丝马迹,诸多矛头齐齐指向了二长老。
任千行?祁纵脸色微变,怎么会是他?
说实话,我也不敢相信,只是这调查的结果,便是在二长老身上,而且在我调查出来不久之后,二长老便去了星罗宗,此后没了踪影。
既然如此,将星罗宗的人尽数控制起来便是。祁纵对于帮他们找人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既然问题出在这上面,起祁纵倒也乐意从这入手。
听着祁纵的话,楚剑心的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他这位师兄的想法果然霸气,也是实力摆在这里,行动起来,自然也不必顾及其他。
一旁宁剑却是皱起眉头,只是还没说话,便被楚剑心示意,摇了摇头。
归根究底要挖出当初真相,终究是要找到失踪的那些人的,倘若对星罗宗那些弟子严刑逼供就能达成的话,他们早就做了。
宁剑很快也想通了这点,眉头微微舒展,便不再纠结这件事。
只是祁纵这一番话,更加坚定了宁剑心中要铲除他的信念。
不管当初的事是否与他有关,观他于此事言行,活脱脱的一个大魔头。
至于所谓的问道令不会在一个真正为恶的人身上,那也不过是一个猜想说辞。
更何况祁纵又未真正杀人,问道令没有制约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故而根本就不能当做祁纵人品的保证。
在场一共四人,皆是表情各异,不知怀了何种心思。
祁纵将另外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微嘲。
不管是他那小师弟也好,还是宁剑这个伪君子也好,一个个打的什么主意他看得明白。
如今只不过有些感叹,当初单纯如同白纸一张的小黑龙,如今也是多了些花花肠子。
那宁剑更是可笑,他想要利用自己,却将自己置于一个魔头一个妖人的位置,当真是做了□□立牌坊,恶心的很。
不过宁剑的行为确实在他意料之中,若是宁剑突然改变,反倒是他要开始怀疑此人是不是自己认识已久的人了。
宁剑自诩正道,可是他自己也不瞧瞧,若他的身形当真这么的正,当初又怎会按照他师父的吩咐处处耍心机压他一头,说到底,还是有自己的私欲罢了。
不过他们有自己的心思也无所谓,先前他之所以不提,要是知道他们的目的,首要便是星罗宗。
楚剑心和宁剑能够分析出来,他祁纵自然也能,只是不同于他二人,祁纵还想要找到究竟是谁在阵法中动了手脚将他放出。
对于此人,祁纵冥冥之中,总是有一种熟悉之感,可想了许久,却仍旧是毫无头绪。
祁纵不是没有朋友,可这些朋友若是要帮他,早就在万年之前已经相助,何须等到万年之后这个时间。
若不是朋友,他费尽心思将自己放出,绕过其他人,又是有着什么打算?
祁纵从来不在意一次人做目的,是否是为了利用他,将他从那地方放出,就算是利用他也只当是欠他们一个人情一报还一报罢了。
不过很显然,不管怎么想此人也不像是乐义好施,只为助他。
更多的应当还是觊觎他身上的东西。
只是他身上有什么是他渴求的呢?
问道令?
若只求这个,倒也还算好说。
正是冥冥之中,祁纵有一个预感,此人求得,怕不是这仙器。
不,不好啦。正在这四人商议之时,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弟子。
面色仓促,衣衫上倒是干净。
祁纵瞧了一眼便认出这个弟子,正是开始,他从阵中出来时他以为的雕像之一。
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乃是他疯癫大叫一阵之后,突然渡劫。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他当时疯癫大叫的时候嘴里喊着的是他和宁剑的名字。
纵然祁纵实在是不想关注这么一个修为低下的弟子,在此情形之下,也是很难不去关注啊。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禁阵那边出事了?
楚剑心和祁纵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题,话刚一出口,楚剑心便疑惑的看向祁纵。
师兄,你认识这个弟子?
自然不认识。祁纵瞅了楚剑心一眼,不过你这话不应当这么问,你应该问他是否认识我。我从那阵中刚出来,这时这人便冲我大喊大叫,倒是让我好生奇怪,是吧,宁剑师兄?
宁剑听到祁纵这么一说,视线历立时也转移到了这位弟子身上,看了两眼,确实是有些眼熟。
而这位弟子被这两位大人同时关注,脸噌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说话也开始结巴,回,回两位,师兄的话,不,两位大人,弟子,弟子敬仰两位已久,因此两位,在出现在弟子面前时,弟子才能一眼认出两位。
行了,让你好好说话,你抖什么!楚剑心一看这弟子这幅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还有哪里不明白,这分明就是被方城辰那帮人给带坏了!
哦哦!回禀掌教,是禁阵那边出事了!
废话,刚才师兄都已经说了,我当然知道是禁阵那边出事了,我是问你那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是方门主,方门主的签售会出了问题。
方辰怎么还在那里?楚剑心你没让他走啊?
宁无道嫌弃的看了那弟子一眼,阴阳怪气的冲着楚剑心说道。
早在昨日就让他带着弟子走,我怎么知道他还在这里!
眼见着这两人又要吵起来,那弟子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连忙说道。
掌教,并非是方盟主未曾离开,是那些签售会的弟子出了问题。
怎么,人死了?
宁无道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楚剑心和宁剑横后他一眼,这才悻悻的闭了嘴。
倒是没有,除去几个弟子受了伤之外,大都还好,只是在那签售会上有一个小宗门,宗门之中一共只有三人,一位师父两位弟子。
那两位弟子说白了就是有武功底子的凡人,甚至连灵根也没有,但是就在昨日这两位弟子竟是齐齐突破了凝气期。
本身那些人都聚集在一起,这件事便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
没有灵根,突破了?
楚剑心脸上一阵惊奇。
不过想到昨日两位大乘期的修士斗法,精神威压,堪称恐怖,能够在他们底下近距离观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一想,倒也能理解。
是啊,他们非说是因为祁纵大人和宁剑大人的缘故,所以就待在那儿不走了,这不人一多弄出了事情,斗法时波及到了禁阵。
哦,这倒是有趣的很。
一旁听了半天,兴致顿时上来,正巧他也想回去禁阵那边看看,便起身往外走去。
只是在路过那弟子身旁时,祁纵突然转过头,问道,凝气西皮是什么?
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更
补上之前的啦
第11章
怎么?不能说?
祁纵这一开口,所有人一下子都愣住了,那名弟子甚至还沉浸在自己偶像和自己说话的喜悦当中不可自拔。
这大概就是说,光看两位师兄斗法,他们齐齐突破凝气期?
楚剑心上前一步,挡在那弟子之前,故作苦恼的说道。
现在这些弟子啊,一个个不知道修炼就净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真是的。
哦,是吗?祁纵似笑非笑的看了楚剑心一眼,走吧,别继续耽搁了,没准那阵中还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呢。
不过祁纵正准备走,突然转过头来,没记错的话他们可是在我和师兄斗法前喊出来的,我倒是头一次知道这问道宗的弟子,竟然有那星罗宗弟子掐会算的本事啊!
师兄,这
厉害!果然厉害。
说完祁纵就大步往外走去,楚剑心话没说完就被堵了回去,转头冲着那弟子狠狠瞪了一眼,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随后紧跟着宁无道嗤笑了一声,正准备离开,却被宁剑拉住。
他们所说的凝气西皮,应该不是方才楚剑心所说的那个意思吧?
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6000+
第12章
苍鸣山后山。
若说之前几人所在的地方便是阵法环绕,那么后山更甚,处处皆是阵法,自然融为了一体。
那禁阵内阵核心不过一点,外阵却是几乎涵盖了整个后山,因着还蕴含了时空之力,算起来,宁剑所在的外阵几乎正是这个地方。
只是弟子终年在此地行走,忘却了罢了。
祁纵短短二十余载便突破大乘,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算是佼佼者,只是所生之时,像他这般的天才着实不少。
最起码光这问道宗就有两位。
一个祁纵,一个宁剑。
但是在祁纵看来,与其说他那时是修真界最鼎盛之时,倒不如说是盛极必衰前的回光返照。
到处危机四伏。
修真路上,人人都在与天争命,修炼初始之时,未到筑基便没有御剑之能,不算修士;再往后,未到元婴,便没有转世重生之能,算不上与天同齐。
到了他的修为境界,才更深刻的领悟到,哪怕修炼到了他的修为,天地之下,也不过是蝼蚁,弹指一挥间,就灰飞烟灭,不留痕迹。
正因如此,无人看得到这正临大乱的乱象,亦或是说他们都看到了,却不在意。
问道宗立宗数万年,固步自封,一个门派中派系分化,若说在世人眼中问道宗乃是修真圣地,那么在祁纵眼中就是一个腌臜汇聚的地方。
这阵法原意是为了保护宗门弟子,磨炼宗门弟子,却不知在这数万年来,这阵法染得最多的,就是问道宗弟子的血。
然而时至今日,再想分割已是不能,早已融为了一体。
所以这便是你入魔的理由?
阵法之中,宁剑和祁纵相对而立。
两人修为最高,远远将两人落在了后面。
以前修行之前不管是祁纵也好,宁剑也好,不知来到此地多少年,应该说早就熟悉无比,可再看只有物是人非。
祁纵万年来不闻声,不见物,感触更要深刻,甚至瓶颈隐隐都有了松动的架势。
听着宁剑的问题,祁纵勾起嘴角冷笑一声,师兄,你可知为何我总称你是一个伪君子吗?并非是你所做之事,你我立场本是对立,若换做我在你的位置,也会选择这么做。
我这样说,是因为你总是自诩正道侠士,整日一副悲天悯人除魔卫道的样子。
可你除的是什么魔?卫的又是什么道?
为一件事找理由的,一向是你,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你说服了自己之后的产物,却总讲这一切至于制高点上,不是虚伪是什么?
诡辩。宁剑冷哼一声,不管是何理由,你由道入魔,反过来对付门派,我对付你有何不对?
道不同不相为谋。祁纵没有反驳宁剑刚才说的话,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紧跟道,可是你说了这么多,不也一样是要忍让与我合作?那与魔合作的你,现在又算什么?舍己为人,匡扶正义?不过是形势所逼的自然选择罢了,给自己找这么多理由,无非只是心中不平,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祁纵,你嘶宁剑正要反驳,突然脑袋一阵尖锐刺痛,尽管立即反应过来收敛了表情,可还是被祁纵尽收眼底。
祁纵脸上表情微微一顿,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面上却不显,像是不愿与宁剑多说一样转身就走。
可身形刚一动,脚底阵法突然变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