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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妻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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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妻甚美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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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投桃报李
      ◎我不会心疼的◎
      宜园。
      方福一脸惊讶的看着来客, 确定了他手里的门牌才将人迎进去。
      昭虞得知消息的时候,兴冲冲地跑出来:“你来给我送银子了?”
      莫方与:……
      他没好气道:“你就记得银子!”
      昭虞理所当然:“不然还记得什么,欺师灭祖的徒弟吗?”
      莫方与不与她纠缠这个, 掏出银票递给她:“都在这儿了,一分没贪。”
      昭虞笑眯眯地接过,数了一遍后蹙眉,看了看莫方与又数一遍。
      “不是三幅吗?怎么多了?”
      莫方与笑:“我多少得孝敬点不是。”
      昭虞蹙眉,将多出来的五千两还给他:“你且买身好袍子吧。”
      莫方与嘴角的笑微窒, 他今日之所以穿得这般狼狈, 还不是因为江砚白!
      那厮忒小心眼, 怕自己比他俊美, 派去的人根本不等洗漱好就给他抓了去。
      他轻笑:“今日匆忙才……”
      “我又不缺银子。”昭虞将剩下的银票放进荷包, “要留下用晚膳吗?”
      莫方与摇头:“不留了, 我要出趟远门。”
      “出远门?”昭虞疑惑, “这都要过年了, 可是要赶在年前回来?”
      莫方与看着她眼底都是笑:“去的地方远, 归期不定。”
      莫府一贯依附于泰安王府, 眼下泰安王府要没了, 狡兔死走狗烹,为免牵连, 他速速离去才是正事。
      昭虞点头:“那祝你一路顺风。”
      莫方与上前张开双臂:“抱一个?”
      昭虞嫌弃的退后一步:“不要。”
      金穗银穗警惕地看着莫方与,莫方与无奈收回手臂, 将银票放在桌上:“你保重。”
      昭虞拿起银票塞给他:“你要出远门, 自己留着吧。”
      指尖一触即分,莫方与怔了片刻, 随后紧紧攥着银票:“昭虞, 我若是……”
      昭虞看着他, 等他下文。
      半晌,莫方与垂首浅笑:“罢了,你又不懂,且等我回来。”
      昭虞叫住他,随后唤过金穗交代了句什么。
      片刻金穗抱着一卷画回来,昭虞将画交给莫方与:“若你出门在外吃不上饭了,就将画卖了。”
      银子她就这么多,可画却多的是。
      莫方与:……
      倒也没有那么穷。
      去取画的金穗没想到此画是这么个用途,解释也不是,是不解释也不是,一时梗在原地。
      莫方与却笑得开心:“多谢。”
      待他出了宜园,满怀期待地打开画卷,面上的笑瞬间僵住。
      他吸了口气,莫非昭虞知晓他的心思,才特意送了他这么一幅画?
      倒是不太像……
      可若不是如此,他妈.的为什么送他一副江砚白的画像?!
      真是草了。
      扔了又舍不得,可拿着实在膈应!
      *
      且说江砚白,不知他哪里来的本事,竟真在日落前猎了一对大雁回来。
      江府得了长公主授意,早早便开始预备着了,是以第二日便提了礼上门。
      不明真相的人见这阵仗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宜园应当是江四郎的居所没错吧?
      哪家贵女竟这般大胆,敢向江四郎提亲?
      媒人冷不丁闻听此言:……
      这些人倒是颇敢想。
      宜园内,卫氏端坐主位,今日她非是江家人,而是作为昭虞的长辈在此。
      昭虞没有娘家人,却不能没有长辈张罗,卫氏便自己请缨来了,不过走个流程,她乐得出这个力。
      前院的人各自忙着,后院的昭虞则蹙眉看着江砚白的后肘:“这伤是昨日摔的?”
      江砚白将袖子撩下来不让她看。
      “大人昨日怎么不上药?”
      江砚白笑:“昨日忘了,又不是什么大伤。”
      昭虞才不信他这般说辞,伤口那么大,又不是不会疼,怎得就忘了?
      她还要问,方贵突然叩门:“四爷,大夫人请您去一趟。”
      江砚白点了点昭虞的鼻尖:“别想了,过两日就会好。”
      见他走远,昭虞悄悄唤来方福:“大人的伤可是昨日摔的?”
      方福挠头:“是。”
      “那他为何不上药?”
      方福看了一眼昭虞:“四爷说那药油味道大,您若在宴上闻到了定是会心疼他,便、便耽搁到了今日。”
      昭虞:……
      这个理由她倒是没想到。
      半晌江砚白回来后,昭虞第一句话就是:“大人,您以后受了伤便大胆上药,我不会心疼的。”
      江砚白:?
      不是,他方才没听清,她说不会什么?
      目睹全程的银穗猛地咳出声,脸憋得通红。
      江砚白一脸复杂地看了看昭虞:“昭昭说,不会什么?”
      昭虞瞟过他的手肘,几不可见地蹙眉:“不会心疼。”
      江砚白缓步走到桌边,端起微凉的茶浅啜一口,不死心地又回头问:“不会什么?”
      昭虞:……
      他是耳背吗?
      直到午膳前,银穗主动找了江砚白解释经过,江砚白皱了半天的眉头才舒展开。
      “原来是心疼我。”
      江砚白心里舒坦了。
      他一舒坦,便想着投桃报李。
      昭虞按住他的手一脸正经地看向窗外:“如今还是白日。”
      江砚白垂首浅啄她唇角:“昭昭不是最喜白日么?”
      昭虞无从辩解,白日里确实……另有一番滋味。
      一阵胡闹下来,便是在这隆冬季节,两人还是香汗染鬓。
      沐浴过后,昭虞阖眸小歇,觉得锦被下不对劲便撒眸看了江砚白一眼,江砚白无声轻笑,倒是不敢再放肆。
      “听说,你昨日送了莫方与一幅画?”
      昭虞点头:“嗯。”
      “昭昭还未送过我……”
      昭虞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画都在书房搁着,大人想要自去拿就是了。”
      “那怎么能一样?”江砚白撩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手指间把玩,“得昭昭送的才算。”
      “待会儿给您。”昭虞啧了一声,真是个麻烦精。
      江砚白想到昨日金穗说的事心情更好些:“昭昭可知昨日送出去的是哪副?”
      昭虞打了个哈欠:“不晓得,叫金穗去取的。”
      江砚白轻笑着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误打误撞,倒是送了一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