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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攻的种田科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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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节
      周宁不信,前天他就是谢景行的话,疏忽大意,险些造成他无法承受的后果,现在他就如惊弓之鸟一般,谢景行一点动静他都不敢放过。
      谢景行连忙安抚,“真没事,我就是想到屿哥儿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提到屿哥儿,谢景行又开始神思不属,被呼唤的感觉愈发强烈。
      周宁半信半疑,“听旁人说,屿哥儿之前还睡着,不知道现下醒过来没?”
      谢景行骤然站起身,“阿爹、阿父,我要去看看屿哥儿。”
      随后,他大步走出了门。
      周宁和谢定安俱是被他突然的动作惊了一惊,赶忙跟了上去。
      谢景行出了院子,不等旁边候着的侍从询问,说:“我去找屿哥儿。”
      却不等侍从指路,自己循着心里莫名的直觉,转向右边,一直往前走。
      侍从是一直在府里服侍屿哥儿的,没少听屿哥儿念叨谢景行,哪敢拦他,只得跟在后面,往前想要追上前面疾步而行的谢景行。
      谢景行速度快,侍从连走几步都没赶上,心里疑惑,他都没有指路,谢景行是如何得知屿哥儿的院子所在的?
      这处宅子是黄娘子来宁河镇前,派人赶过来置办的,只有三进院子,远远比不得京城的大公主府邸,可在镇上也算得上是很不错的住宅,没来过的人怎么也不该如入自家,熟知路线。
      可谢景行径自穿过一个半大门,绕过影壁,又从一处厅堂走过,就到了屿哥儿的院门外。
      他像是本就生活在这里的主人家,根本用不着侍从指路,周宁和谢定安面面相觑,“许是屿哥儿从前跟景行提起过,景行记性好,一直记在心里的。”
      周宁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如此。
      旁边侍从听见了,也放下了心里疑惑。
      谢景行却知道事情到底如何,屿哥儿可从没对他说过这些,但他自己也解释不清原因,只能默认。
      黄娘子让侍从出了房间,侍从们就守在外间,防止有人进去,谢景行一到,便被院门旁一左一右两个侍从伸手拦下了。
      谢景行总不能强硬进入,勉强按下心中急切,“麻烦两位派人进去通传一声,谢景行求见。”
      侍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身穿黄衣的女子说:“稍等,我去问问黄娘子。”
      徐护卫只听着吴老大夫和黄娘子的谈话,面朝院外,防止有人偷听,侍从进来看他站在门口,得到徐护卫示意后,过来悄声告知了他谢景行过来的事情。
      话已经谈完,现在当然能让谢景行进来,刚刚几人才决定多让谢景行和屿哥儿相处,现在谢景行就送上门来,也是巧合。
      谢景行没等多久,就看见黄娘子出了房间,到了院子里,侍从也松了手。
      他走进去,对着黄娘子说:“黄娘子,不知屿哥儿现下如何我能否进去看看他?”
      黄娘子盯着谢景行,眸子里种种复杂情绪翻涌,最后还是想让屿哥儿身体好转的迫切占了上风,“景行,屿哥儿还在床上歇着,你进去吧。”
      谢景行没有注意到黄娘子的神色,直接去了房内。
      刚刚吴老大夫突然出口说出屿哥儿体弱原因,黄娘子一时被惊住,心神震荡之下,没有多想就在屿哥儿房间里进行了这么久的交谈,现在谢景行过来,后面还跟着周宁和谢定安,这许多人,屿哥儿房间定是不方便的,黄娘子见谢景行进去后,带着周宁和谢定安去了旁边待客的院子。
      屿哥儿躺在床上,神思不属。
      谢景行过来时,只见着他脸色苍白,身体轻微地发着抖,满脸泪意。
      连忙上前,将手搭在屿哥儿的额头上,没有再发热,担忧问:“屿哥儿,做噩梦了吗?”
      谢景行将手拿下来,才见着屿哥儿有些迟钝地张开眼,眼神怔忡,看向自己时,他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极为惊喜。
      屿哥儿没想到谢哥哥真的出现了,他没有再忍,“哇”地一声,放声大哭。
      谢景行眼睁睁看着屿哥儿突然放声哭泣,不明原因,急忙将他扶起身:“怎么了,哪里难受?”
      屿哥儿摇摇头,只顾着哭。
      谢景行心里焦急,没有难受的地方,怎么又会哭地停不下来?“我去叫吴老大夫过来。”
      屿哥儿现在不愿见到旁人,尤其是黄娘子和徐护卫,叫了吴老大夫过来,他们两人一定也会跟着来,扑上去一把抱住谢景行的手臂,屿哥儿连连摇头。
      谢景行没有办法,只能在旁边守着他哭。
      过了好半响,屿哥儿才停下眼泪,只是还抽抽噎噎的,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
      第066章
      谢景行去倒了一杯茶过来,让屿哥儿喝下了,哭了这么久,少不得会缺水。
      看见屿哥儿脸上乱七八糟的,转头四顾,想要找张帕子给他擦擦。
      屿哥儿发泄了情绪,“咕嘟咕嘟”几口喝完水,看到谢景行找东西的动作,问:“谢哥哥,咯...你在找...咯...找什么?”
      谢景行无可奈何地道:“你脸上全是泪,不得找块帕子擦干净吗?”
      屿哥儿把杯子放在一边,自己从枕头下摸出了张手帕,“在...咯...在这里。”
      谢景行把杯子放好,回头就看到屿哥儿拿着帕子眼巴巴看着他。
      他站着没动,屿哥儿眼里逐渐有了失望,最后瘪瘪嘴,准备自己擦。
      谢景行见状,挑挑眉,“想要我帮你擦脸?”
      屿哥儿眨巴眨巴眼睛,点头。
      谢景行拿过屿哥儿手里的帕子,“那你就得说出来,有哪些是你想要的,哪些又是你不喜的,你不说,别人就算看出来了,也完全可以当做不知,知道吗?”
      “可是...咯...这样的话,在乎...咯...的人会难受。”屿哥儿又回想起刚刚得知的事情,垂下眼帘,他在乎阿父、阿娘还有大哥、二哥他们所有人,可他们在乎他吗?
      谢景行被他抽噎着说话的样子逗笑了,最后抹了一把屿哥儿的脸,笑着说:“你这样说话不难受?”
      屿哥儿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想回话,猝不及防地又抽噎了一下,只能苦着脸点头。
      谢景行把手帕扔开,捂住他的口鼻,他曾听说过憋气对这种情况有用,“憋会气,试试看看能不能停下来。”
      屿哥儿乖乖地憋住气,良久,谢景行放开手,“你再说话看看?”
      屿哥儿眼里都憋出了一层水雾,大口喘气,“好像真的不打嗝了。”眼睛亮闪闪地盯着谢景行,“谢哥哥真厉害。”
      谢景行曲起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看,你夸人时不就夸得很自然吗?以后就这样,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如果是对象在乎你,他肯定不会愿意你不开心,若是不在乎你的人,你还管他干甚?”
      屿哥儿似懂非懂,但还是习惯性点头。
      谢景行轻声叹息,算了,慢慢来,他就不信了,天长日久的,他总能将这只猫养得会使劲闹腾!
      “你刚刚怎么哭得撕心裂肺的?”谢景行还没忘记刚才屿哥儿哭的惨样。
      “我…我…”屿哥儿想跟谢景行说,可他想到黄娘子和徐护卫那么严防死守,不能让外人得知的样子,又犹豫了。
      刚刚黄娘子知道他能治好时欣喜若狂的反应,其实也被他听进耳里,只是他沉浸在突然得知的秘密中,没功夫去想罢了。
      现在冷静些后屿哥儿不免开始多思,奶娘的表现一定程度上也能代表阿娘的态度,阿娘肯定也是想治好自己。
      想到这个,屿哥儿开心了些,可转瞬又想起“生胎饮”,自己会体弱多病全是阿娘导致的,他又蔫了。
      谢景行看他脸上神情一会一变,问:“怎么?不能说?”
      屿哥儿点头,犹豫着说:“我有事情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总有一天你能弄清楚,现在你只管开开心心长大,你说你一个孩子,心里什么都要想,累不累?”谢景行也不强求,揉了揉屿哥儿头发凌乱的脑袋,“重要的是开心,懂吗?”
      屿哥儿被他揉得东倒西歪,哪里还能想七想八。
      日子还是得过,有谢景行陪着,还被祝世维天天压着背书,屿哥儿哪来儿来那么多时间伤春感秋的。
      散学的时间又到了,谢景行看着祝世维挥手让他们离开后,又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去了书房。
      最近祝世维常常这样,谢景行问了他,他却总说没事。
      谢景行没法,只能当做没看见。
      谢景行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跟着屿哥儿进了他府里,去了马厩,两人一人牵了一匹马出来。
      那日将屿哥儿哄好后,谢景行本是准备和谢定安夫夫回周家村,双胞胎从没离开周宁这么久,现在不知道已经闹腾成什么样子了。
      黄娘子却没立即送他们出门,而是说:“这次屿哥儿能激发信香,多亏谢小郎君。”
      谢景行诧异,他害地屿哥儿受伤,黄娘子居然不止没责怪他,居然还感激上他,还有,屿哥儿激发信香,又怎么跟他扯上关系了?
      黄娘子将吴老大夫的说辞告知,解了谢景行的疑惑。
      谢家几人这才明白,谢景行道:“黄娘子不必言谢,只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罢了,这次我分化时,如果没有屿哥儿在身旁,才真正是吉凶难测,该是我道谢才对。”
      黄娘子面上带笑,“既如此,我们便不必谢来谢去了。现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谢小兄弟认真考虑考虑。”
      谢景行心里疑惑,不过能让黄娘子如此郑重其事,定然是与屿哥儿有关,“不必如此客气,黄娘子明说就是。”
      “屿哥儿的身体状况,谢小兄弟和他相交多日,大抵也知晓几分。”
      谢景行点头。
      “今日吴老大夫又为屿哥儿诊过一次脉,言到他若是能与谢小郎君多相处,与他身体有利,待他信香稳定后,说不定还能帮助他身体状况完全好转。”黄娘子坦言,除了“生胎饮”,全部如实相告。
      谢景行已经知道黄娘子的请求是什么,这与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屿哥儿现在可是他地盘里的猫,他当然有责任让他变得更好,谢景行心里暗戳戳想着,可不敢当着人家长辈的面,说他将人家宝贝着的孩子划到了自己地盘。
      谢景行面上一片泰然,“我们每日一起在老师那里读书和练箭,若是再要多相处一些时间,只能午后在老师那里多温习些功课了,就是不知道屿哥儿能不能坐得住?”毕竟屿哥儿年龄不大,性子再沉静,也不太可能一坐坐一整天,还只能读书,“而且,成日坐着,对身体也不好。”
      黄娘子倒是早有打算,说:“倒也不必整日坐着读书,谢小郎君进学日久,练习射箭也有一些时日,应也知骑射不分家,府里闲养着有几匹马,不若你们二人午后随着徐护卫一起,出城去骑马玩玩?”
      谢景行倒是没想到黄娘子考虑得如此周到,不止顾虑到了屿哥儿,连带着还将他考虑了进去,毕竟,学习骑马对他未来也有好处。
      谢景行自然不会拒绝这等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当然可以。”
      现在已过去那日一个多月,谢景行对骑马倒是有些天赋,跟射箭比起来,那可谓是天壤之别。
      谢景行牵着的是一匹枣红色的快成年的马,四只马蹄上都带有白色斑记,颈部修长有力,头上生有冠毛,站直身比谢景行矮不了多少。
      屿哥儿身边的却是一匹小型马,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眼睛,背部很短,斜肩上是散开的鬃毛,尾巴跟向上翘着,踢踢踏踏跟在屿哥儿身旁,显得很是温顺,屿哥儿站在马身边,比马高出一整个肩膀加头。
      很明显,这两匹马都是黄娘子为两人特别挑选出来的。
      宁和镇比山而建,除了平常百姓们进出的东城门外,西面也有一处城门。
      东城门宽大,从中兴县来回的百姓都从此门进出,集市也多靠近东城门,显得很是热闹。
      西城门却不同,在这里进出的只有离着西城门更近一些的村落百姓,行人稀稀拉拉的,城门处也只有一个睡眼惺忪的城卫守着。
      不过西城门外也是官道,虽只有东城门外关道一半宽,可比起人来人往的东城门外官道,显然西城门外更加适合谢景行和屿哥儿两个初学骑马的人跑马。
      宁和镇上没有专门的马市,当然也没有专门的马场,要想跑马,只能在城外官道上。
      两人这时牵着马,就是准备去西城门外官道上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