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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嫁人后,剧情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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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敢
      “……初,小初!”
      她的朋友是个不折不扣的书迷,不过口味一般集中在现代言情,所以在她的朋友把书名说出来时,云初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古代仙侠?”
      不太符合一贯的的择书水准啊,但是她的朋友神秘兮兮地冲着他摇了摇手指,神秘兮兮的和她透露。
      “不止!我进了私下的一个读者群,听说那时候作者在微博上不小心发过大纲,这本书虽然前期确实是仙侠,但是后期……”
      ……后期?
      云初迷茫的伸出手抓了一下,面前的人如水一般从她的指缝间溜走。前世的很多事情已经记不得,现在不知为何想起了曾经的一个小片段,但她很快就抛之脑后——天光微亮,她睡的不安稳,从半梦半醒中苏醒时,云初尝试下床,脚却软的使不上力气。
      那便……不要下床?
      她下意识用被褥围上胸前,又有些迟疑的放下,屋子里没有人,就算有人也只会是师父,而她在师父面前更没必要穿上衣服……最后都会被脱下来的。
      她观察着身上的红痕,与虽然清理过,却还是微肿的穴口,云初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身上除了丹田的位置微微发热,其他地方无一不感觉到疲累酸软。师父不在她还可以干什么呢,她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着床帷上的绣花,生活这样过就可以了,师父足够强大可以庇佑她,她可以安然度过一生,而不是如前世般潦草结尾。
      就……可以了?
      云初晃了晃脑袋,每一个脑细胞都在告诉她,安于现状就是最好的选择,这个房间足够温暖安全,像是一个精致的雏鸟的窝。枕头下面塞了几本话本,明明小时候还不让她在床上看书的。
      云初随意翻阅了一下,都是些才子遇佳人的故事,但她又在几本话本的遮掩下找到了压在最下面的避火图,这个虽然没到卷边的程度,但很明显被翻阅过的样子,师父那样一个清冷的人翻看这种图册……她不自觉红了脸颊,又把这本书塞回去了最下面。
      她只能去看那些话本打发时间,但越看话本,她就感觉违和感越发严重——这一切都太完美了,无论是故事的主角,故事的发展亦或是故事的结尾,仿佛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正如她长大后顺理成章的属于师父。
      属于,她细细咀嚼着这个词语,直觉感觉到不对,但似乎每一分回忆都在告诉她一切如此,她是被师父捡回去的清流宗弟子,修仙资质不算上乘,平凡的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然后被师父……
      丹田处传来一丝暖意。
      云初不自觉地抚摸上小腹的位置,似乎曾经也做过很多次这样的动作,说是双修之法,最后却又吃了太多,后面的全浪费了……似乎以前,也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
      是啊,她的手不自觉地揉捏着小肚子的位置,师父每次都说要帮她修炼每次又要重欲,偶尔还会说些缠绵卧榻一整天的荤话,每当她红着脸去打他时,那双湖绿色的眼眸中总是噙着狡黠笑意……
      云初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双湖绿色的眼眸——她不止一次的发自心底的觉得,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曾经没有意识到,但从现在到未来,会是最喜欢的颜色。
      可是,那是谁呢。
      是谁有着那双美丽的眼睛,总是温和的,沉默的,却又包含着爱意的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她。
      她越思考,越觉得脑海中有一根弦越绷越紧,连呼吸似乎也是控制不了的事情,她剧烈的喘息着,越呼吸,越觉得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传遍五脏六腑,痛苦的像是要死去一样。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在一片寂静的环境中,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真切的日光涌入,连带着她如潮水般的回忆,恍惚间,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称呼。
      “小道长。”
      云初忍不住捂住嘴巴,那在体内流窜的感觉终于找到了一个闸口,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扶着床沿就吐在了地上,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让她恶心的忍不住想要吐出来。
      但就算吐了出来,她的嘴巴里,乃至身体里也全是师父的味道,这个认知让云初更绝望了。
      就算当初被师父叫去宗门,然后摔在地上,她也没有现在这么绝望——因为她可以对自己说,师父不是她熟知的那个师父,那个要挖了她的内丹给小师妹疗伤的是剧情里的对人类毫无怜悯之心的沉棠,而不是从小抚养他长大的师父。
      但是现在,她无法再告诉自己,用幻术控制住她的,在身上律动的,在腿间穴内射满精液的人不是沉棠……他明明已经脱离剧情了,明明已经开始逐渐变成她认识的那个师父了。
      然后沉棠用切实行动告诉她,他们的关系从来不是所谓亲密父女……父女之间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他是她的恩人,而她是他的玩偶,布一样不会生气,道歉了就要重新回到他身边,起了性欲就要被抓走做禁脔肏了两天一夜。
      她原本是真心敬重和爱戴他的……真心。但很明显,沉棠从来没有真心待过他,沉棠需要治愈他心理问题的存在,而她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过去的记忆越鲜活,现在的云初在他眼里便越薄弱,她不把这种情感称之为爱。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云初特别想哭,但是最后,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究竟和什么样的一个疯子……生活了几千年。
      一定要逃。
      这是云初的第一想法,然后在迈下床的第一步时,她停住了动作。
      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当初执意回到宗门,这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她已经被现实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但是阿青本来没必要经历这些的……明明是万人敬仰的树神,为什么要跟着她经历这些勾心斗角的苦难。
      她无颜再面对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