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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妹总裁今天相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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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想什么呢?”简汀笑的轻松,推开了他的脑袋,“我只是让你帮我换条裤子,怪丢人的。”
      又被小无赖捉弄了,杨琏想。
      他叹了口气,缓了缓托着简汀的腰,低头给他换上。
      简汀微微侧过头,后花园里灼热的视线已经消失了,石板路上干净一片。
      风呼啸而过。
      顾语安死死踩住油门,在清晨无人的赛道上,如发泄一般不要命地奔驰着,脸紧绷着,腿还有点发抖。
      他没有给自己包扎,那疼痛对他来说,还不及方才见到那一幕的万分之一来的痛彻心扉。
      那个角度,他能看到——
      简汀面色轻松地环住了另一个人的腰腹,很快被托着臀部抱了起来,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贴近,那个人脱下了简汀的短裤,俯下了身体。
      他们亲吻了吗?他们做更加亲密的事情了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当时只能咬着牙半蹲着洗地,卑劣地想那个人做的一定不会有自己好。
      想到此刻,简汀或许在床上与别的男人倾诉爱意……
      顾语安闭了闭眼,猛地踩下刹车,心脏还来不及跟上他的身体,充血的感觉直冲他的大脑,一瞬间甚至产生了死亡逼近的错觉。
      至于还在不断渗血的膝盖,他不在乎,那是他应得的惩罚。
      *
      “先前的那些店铺都收购都回来了吗?”
      简汀细数着桌上的文件,一时记不清少了哪一份。
      张秘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标点:“这里,一直拿不下来。”
      简汀微微一愣,是他和顾语安一起去过的那家服装店,“在顾氏手里?”
      “是,三年前我们离开时,顾氏几乎包揽收购了我们的所有,如今只有这家不肯放手。”
      他沉吟了一下,拿出详细的报表,顿了顿:“其他店铺都是低价收回来的?”
      “对,两年前顾语安彻底掌握顾氏之后,就把价压的很低,却一直不公开。”张秘疑惑道:“直到我们表明了意愿,他又迅速放手,回收很顺利。”
      简汀短促的笑了一下,“那家先放着吧。”
      他大概明白了,顾语安两年前应该就想好了,一方面替简汀留住可操控的一切,等待如今以这种方式还给他,另一方面也想用除了那家以外所有的店铺为代价,求简汀给他留个念想。
      简汀并不缺那一家,但顾语安就缺那一家。
      “你出去吧。”
      简汀把办公室的门锁上,从休息室的冰箱里拿出他预备已久的大桶冰淇淋,抱着窝在沙发上看本市的最新新闻。
      好甜,喜欢。
      “三年前被顾氏针对黯然离场的简氏突然回归,顾总对简总的态度为何与三年前大不相同?详情请看——”
      “咳咳……”
      简汀一口冰淇淋差点卡在嗓子眼,他在楼梯间,把眼镜扔在顾语安脸上的那一幕竟然被大屏幕循环播放。
      “听说你们曾在现场,事实真如视频中播放这样吗?”
      被采访的三个人脸上被打了码,简汀还是一眼看出来是当时发布会上那三个被顾语安扔出会场的人。
      “我看到了!顾总被简总嫌弃脏,还是反复倒贴上去,跪在地上讨好,甚至还去垃圾桶里捡简总的眼镜。”
      “是视频中被简总扔的那一副吗?”
      其中一个人贴近看了一遍,确认道:“就是这副。”
      “……”
      简汀心情复杂,默默放下了他的冰淇淋桶,伸出手把电视关掉。
      吃不下去了,就当是帮他养生吧。
      外面的天气有点炎热,简汀把短袖衬衫的下摆塞进黑色长裤里,没有再套上外衣,他接到了陈和泽的电话,准备下楼一趟。
      刚走到楼下,一个灰头土脸、像乞丐一样的男人从不知道哪个方向,向简汀扑了过来。
      “老师,小心!”陈和泽一把抓住简汀的胳膊,把他往旁边拽了两步。
      简汀站稳了身形,示意陈和泽自己没事,他望向那个行为癫狂的男人,心里有点疑惑。
      他怎么觉得,这个人有点像蒋黎文。
      “学长……?”
      蒋黎文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沾满了尘土,还带着无法形容的馊味,与三年前简汀见到对方时,那种从容与成熟的姿态全然不同。
      “简汀!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真的已经忍受不了了!”
      陈和泽把简汀护在身后,防止蒋黎文发疯伤害到简汀。
      “别急,说说看。”简汀没有慌张,他确信蒋黎文已经把他当成了唯一的希望,不会伤害到他。
      蒋黎文抓耳挠腮,精神状态很不对劲:“……顾,顾语安,那个人是个疯子,他,他毁了我,他不肯放过我,快四年了!他还是没有放过我!”
      “发生了什么?”
      简汀将陈和泽拉开,白净的手抬起蒋黎文涂满泥土的脸,放缓声音,引导性地问他:“告诉我,我才能帮你,对不对?”
      “他,他最开始……只是逼我吃沾了土的早餐,就是我当初想送你,你不要的那份。”蒋黎文在简汀的安抚中,状态慢慢稳定了下来,回忆着:“之后不管我做什么,他都在明着打压我,我在这里,在这里什么工作都找不到!做杂活都没人收我!”
      “……他还让人给我灌酒,在我穷困潦倒的时候又让我沉醉在纸醉金迷里,再把我丢在空无一人……只有黑暗的酒店房间里,每晚……每晚我都在梦魇里惊醒,他,他,他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