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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疲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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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I.
      maaskq:
      木蓬回国,还在隔离,我给她送了药膳排骨。
      昨日游走过她家,给她发照片,好像这座社区外用来挡视线的树又长高了。
      ——富人居,隐私至上。
      ——你们管委会要不考虑多种棵核桃树?
      她说我有病。
      身边这几人讲话都很难听。
      问她接风洗尘想去哪吃,她反过来要我出点子。
      我很不尽责地扔了几家「想去但没去过」的餐馆。我没明说,木蓬不在意这个。
      时差所致,她隔了九个多小时才回我。这时晚上十一点了,真是头能睡的猪。
      她说去mume。
      闭嘴。
      就去这家。
      不去拉倒。
      叁连击过去,木蓬答应了。
      反攻一句就是我穷请不起。
      你要不点酒我还行。我心想。
      木蓬是真饕客,餐酒搭配最为在行。
      我很欣赏这样的她,享受她大方向我畅述饮食文学的时光。
      我俩要去的店叫vgencore。我们打视讯,细聊其他。
      木蓬说我眼光有长进了,开始也懂得追求吃食了。
      你回来我才有办法,我得给自己找由头,不然可心疼了。我说。
      木蓬摆出个专业木蓬微笑。
      不知道风会把我和木蓬吹向哪。
      和木蓬本非同道人,正因如此那天木蓬才会说:你让我觉得真实。
      后来一次有机会追问,问她这话意思。因我觉得这话想表达的绝不是字面上最直观的意义。
      她说。
      是我,让她这个存在,变得真实。
      她觉得自己一直活得很恍惚。张口就有什么,但她为此哀愁。
      认识木蓬,我把我那句口头禪改了。我几乎没再讲过。
      ——死有钱人。
      熟了以后,木蓬一日和我说,她头一回听我说这词,觉得很反感,又有点难过。
      我拿来开玩笑的,融入最易接近的群体的无心话,在她那刺耳且伤人。
      记得我沉默很久。
      然后点头,做了个挺没用的保证。言语威信,似乎大不如以往,所谓誓言,叫不来天打雷劈。
      我和木蓬就糊里糊涂一直好到现在。她待我无私,她待我极好。
      /
      “andlifeismorechangeablethanithought.imeanalifecanbemiserableforalongtimeandthenlaterhappy.it’snotjustonethingoranother—itdoesn’tgetfixedintoagroovecalled‘personality’andthenrunalongthatwayuntiltheend.”
      早晨,云很重。
      考试还剩一科,我很有把握,边翻边播sallyrooney,beautifulworld,whereareyou的有声书。
      初订scribd是为减少购书量,结果适得其反。
      每听完一本书,觉得好就购入。(上面一堆有趣到不行(很难买或极冷门)的电子书和文档,便不执着实体收藏)
      欲罢不能。
      我无日不热衷于取悦自己,姜名下班后我和他通话(手机搁一边,各做各的事),他已经会主动问我今天看了什么书。好一段时间了,只要他问起,我的开心相较前次也没怎么减退。
      这是姜名很大的转变。
      但这不是改变。
      ——你让我想问,想多知道,以前我不会,但不代表我不愿。
      他又说,人是啟动机制的原生模型,我们都需要一个契机。
      /
      youhavedoneit
      withoutatouch,
      withoutaword,
      withoutasign.
      youhavedoneit
      bybeingyourself.
      ——roycroft,love
      和姜名最好的状态是当下。
      每一个,不具名的当下。
      我们几乎不可能找到一个数字代表着生老病死。
      这是数据呈现的真相。无可辩驳,妄想推翻是关公前耍刀,旁人笑戏。
      这是要人们坦荡在当刻,尽己所能活得通透。
      要自在,要能有所求,要明白自己为何而笑。
      要与行尸有肉眼立判的差别。即使也曾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