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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克莱因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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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4章
      “放开点,我……你不难受吗?”
      他用目光往下示意。
      许最微一挑眉,没答话,只摸向他的裤带绳。
      “?”纪因蓝有点警惕:
      “你想干什么?”
      许最依旧没吭声。
      他只捞着纪因蓝的腰,把人又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你都这样了。”他默默挪开视线。
      “这样怎么了?”
      “不难受?”
      “还行。”
      “哦。”
      许最有事从来不直说,就在边上绕着圈子打游击,纪因蓝可太了解他了,猜都能猜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事。
      “想做?”
      他直接问出了口。
      许最没应声。
      他只抬眸和纪因蓝对视一瞬,又挪开了视线。
      但他下意识把纪因蓝往怀里带的动作暴露了他的答案——
      他想。
      “小屁孩。”
      可纪因蓝给他的回答是如此残酷的三个字。
      “我跟你同年。”许最温声反驳。
      “那也有差别。一个年中一个年尾,你比我小四个月。弟弟。我得对你负责。”
      纪因蓝摸摸他的脸:
      “你还是个未成年呢。”
      “那你……”
      “凉水洗把脸就行了。”
      纪因蓝作势要从他身上起来,但许最却再次按住了他的腰。
      这次他落手的位置有一点点微妙,纪因蓝人僵了一瞬,看向许最时,他对上了他幽深的一双眸子。
      “用手。好不好?”
      他嗓音很低,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
      “我帮你。”
      纪因蓝喉结微微一动。
      他没再继续起身。
      他抬手扣住许最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微一挑眉:
      “许最。”
      “嗯。”
      “叫哥哥。”
      “……”
      许最用一个毫无防备的姿态任他钳制着,他抬眼望着纪因蓝的眼睛,喉结上的那颗小痣随着他的声音微微颤动:
      “哥哥。”
      ……
      这是对的吗?
      他们可以这样做吗?
      纪因蓝其实觉得有点不好,但他真的忍不住。
      许最的手有点凉,上面有骨骼和血管的起伏,不过那温度很快就略微发起烫来。纪因蓝抓着他肩膀的布料,将那薄薄一片衣料攥成小小一团褶皱。
      进房间时没开空调,他皮肤上沾了一层细汗,头发贴在额上,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发尾随着他呼吸的节奏发着细微的抖。
      十八岁的少年,对有些事情早已不陌生,纪因蓝原本以为自己应该能挺从容,但等许最碰上来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喜欢的人给的感觉,是世上任何感受都无法比拟的。
      纪因蓝靠在许最身上,呼吸很深很重,许久才缓过劲来。
      “乖乖……硌到我了。”
      他用嘴唇贴了一下许最的侧颈:
      “我也帮你。”
      ……
      两个人在沙发上交换了彼此的感受和温度,到最后,两个人的衣服都没法看了。
      纪因蓝从衣柜里翻了身宽松点的衣服给许最换上,原本想留他过夜,但想想觉得不大好,所以也没有开口。
      “我送你回去。”
      纪因蓝也换了衣服,走到玄关想换双鞋,但许最却抬手拦了他一下:
      “不用。你休息。”
      纪因蓝张张口,原本还想说什么,但一抬眼,他突然瞥到了玄关边上某样东西,整个人都是一僵——
      那是一个中号行李箱。
      “卧槽。”
      纪因蓝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被外星人篡改,这个行李箱应该是纪四余这次出差时带出去的那个,他那天还亲眼看她收拾好行李拖着箱子离开家。
      他像见了鬼似的盯着那只行李箱,和许最确认了一遍:
      “咱们刚进来时有这东西?”
      许最想了想:
      “没有。怎么了?”
      “……”纪因蓝深吸一口气。
      他干巴巴过去把箱子拖过来,没跟许最解释,只道:
      “……没什么,放错位置了,你先回吧,那我不送你了。”
      行李箱轮子在地面发出“骨碌碌”的声响,纪因蓝一颗心脏随着那节奏在身体里狂跳。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完球。
      -
      夜话酒吧。
      酒吧今天没营业,店里冷冷清清,没个人影。
      纪四余一个人坐在舞台台阶上,身侧是舞台幽暗的氛围灯。
      她的坐姿有点颓丧,身侧摆着几个酒瓶和一只剩了一半洋酒的玻璃杯,她指尖夹着一支细烟,正望着空荡荡的店面出神。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些微声响。
      高跟鞋的声音传来,纪四余抬眼看去,见来人是陆琢。
      也只能是陆琢。
      陆琢一头波浪长发用抓夹挽起,身上穿着薄衬衫和包臀长裙,脸上未施粉黛,但依然漂亮得惊心动魄,像是一支开在夜里的玫瑰花。
      她走到纪四余身边,微一挑眉,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紧赶慢赶回来给你弟过生日,又大半夜把我叫到这来,是要做什么?生日呢,不过了?”
      “嗐……”纪四余像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