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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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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钟情 第132节
      “少来。”易忱别开脸。
      “又哄我。”
      话是这么说。
      唇角却抑制不住地,扬起来。
      “马上还有一笔。”
      他补一句。
      钟吟实在忍不住了。抱着他脖颈,笑得肩膀颤。
      怎么能这么可爱。
      果然。
      用儿童心理学哄易忱最合适。
      情绪整理完,疲惫涌上。
      钟吟打了个哈欠,拍拍他的肩:“我先进去了,你早点休息。”
      易忱懒洋洋嗯一声。
      进卧室后,钟吟按照程序卸妆,洗澡。
      水从头顶流下。
      她眼睛都快睁不开,头重脚轻。几乎随时能睡过去。
      夏日的天说变就变。
      突然,窗外响起一声闷雷,接着是一闪而过的雷电。
      哗啦一下。
      倾盆的大雨哗哗落下。
      又是几声乍响的雷鸣。
      这声音实在太大。钟吟加快洗澡的速度。
      巧的是,就在她关闭淋浴的瞬间,断电跳了闸。
      头顶的灯熄灭。
      心里早有预想,钟吟倒没怎么被吓到。
      黑暗中,她摸索着从里间走出,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水珠,套上睡裙。
      卧室大门传来响动,易忱在敲门:“停电了,你怎么样?”
      “我没事。”钟吟头发还湿着,用毛巾捋干净。
      “我进来了,”易忱嗓音微顿,“能就吭一声。”
      “嗯,”钟吟应了声,“你直接进来。”
      她住进来这么久,易忱还从来没踏进过这间卧室,拿着翻箱倒柜找出的手电筒,放在梳妆桌上:“电筒给你放桌上了,你出来别绊着。”
      “知道了。”
      微弱的光亮里,他看到了浴室玻璃门后,她纤细窈窕的剪影,似乎正侧着身,梳头发。
      整间卧室都是她身上的香气。
      熏得人迷晕晕的。
      易忱喉结滚动一下。视线没法控制地,缓缓打量周围陈设。
      女孩儿的东西总是会多。
      在这住了一个多月,卧室里都是她停留过的痕迹。
      梳妆台瓶瓶罐罐,还有是散落的刷子和粉扑,应是早上匆忙化妆时,没来得及整理。
      床上也零散扔了几件衣服。
      有几件小的出奇,看不出是什么,他不由多停留片刻。
      半晌。
      终于反应过来,是上次被他咬过的白色蕾丝胸衣。
      曾被他褪去过一半,半挂在她身上。
      易忱呼吸突然加重。
      蚀骨的滋味似乎再临,脊背触电般酥麻一片。
      现在还没来电,头发暂时没法吹。钟吟裹好长发,推开浴室门。
      没想到易忱还没走。呆呆站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钟吟只穿了件藕粉色的棉质睡裙,但没穿内衣。
      不过室内昏昏暗暗的,也看不清什么。
      相比真的停电,她其实更怀疑易忱的生活常识,不由多问一句:“你去检查电闸了吗?是不是跳闸了?”
      “没。”易忱视线飘忽着,“物业发消息,电路在维修,要停一小时。”
      “好吧。”钟吟叹口气。
      她真的很困。
      但头发一时没法吹,还得等着。
      钟吟便略过易忱,弯腰收拾了床上杂乱的衣服,随后坐到梳妆镜前,准备常规护肤。
      偏过头。
      看着易忱还杵着:“你还有什么事吗?”
      易忱摇头。
      外面还在打雷,轰隆隆的声响。
      屋内没了空调,反倒显得燥热。钟吟索性起身去开了半边窗,外面风吹进,带来几分沁凉。
      “那你…?”
      “我——”易忱脸上散着热气。
      不想走了。
      “嗯?”
      室内只有手电筒的光。他的眉眼不甚清晰,但听着语气很是奇怪,像是有什么事要说。
      又是一声雷响,伴随着闪电。
      钟吟都被轻微地吓了一下。
      与此同时,那道人影也动了动。
      易忱突然说话:“我怕。”
      “?”
      “我怕打雷。”
      昏暗中,易忱脸色滚烫。
      不要脸。
      太不要脸了。
      “所以,”他挠挠脸,慢腾腾说,“我等会再走。”
      ???
      不是吧。
      钟吟傻了眼。
      借着幽暗的光,她起身凑近。易忱臊眉耷眼,好像真的挺怕的。
      她一时有些想笑。
      怎么又爱哭又怕打雷啊,比公主还公主。
      “那我陪着你,”钟吟说,“一会再打雷,我给你捂住耳朵。”
      易忱朝她看一眼。
      也不要脸了:“行。”
      就在刚刚,他已经洗过澡。卧室除了梳妆镜前,没别的地方能做。
      看他一直杵着也不是事,钟吟指了指床:“你去坐会?”
      易忱求之不得。
      面上还是云淡风轻,靠上了柔软的大床。
      钟吟还在擦护肤品。
      透过朦胧的光,他视线肆无忌惮凝在她背影。
      还有谁能离她这样近。
      还有谁能躺在她睡过的床上。
      除了他,没有人。
      易忱一只手枕在后脑,另只手便百无聊赖地拿起她床头放的小玩意把玩。
      有盏小夜灯,里面装的电池,可以按亮。
      很别致。
      他视线逡巡。
      随后落在床头放的几本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