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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姑娘出嫁后,被疯批权臣强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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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
      她怨毒的盯着许婉若,好似要见她挫骨扬灰。
      侍卫却冲上来,将她抓住,直接拖去了凤仪宫外受刑。
      皇帝体力不支,已经无暇多管其他的,只将这个案子交给谢羡予来审查,便由宫人搀扶着回宫去歇息了。
      太子被废,幽禁宣王府受审,江氏满门都下狱,等大理寺审查。
      此番闹剧终于落幕,担惊受怕了一整日的朝臣们也纷纷散场,但心里个个儿都心思万千。
      今日之后,这朝中的风向,怕是又要变了。
      陈家脸色发慌,来的路上还在万幸女儿选对了皇子,没曾想转瞬之间就满盘皆输,这太子被废也就罢了,万一查到太子的头上,让陈家也受牵连怎么办?
      陈家嫁了女儿给太子,就早已经和太子绑定在一起,生死荣辱与共。
      江家不就是例子?
      太子被押走,陈清函也随之离宫,陈老爷很不放心的追上她,慌张的道:“清儿,太子被废,现在陛下又要查他,万一真的查出什么,牵连到我们陈家,可怎么办啊!”
      陈清函早已经面如死灰,太子倒台,下场早已经注定了。
      不过是江雪君先死,她们这些王府的内眷,谁又逃得过?
      至于株连,更是寻常事。
      “成王败寇,父亲早先将我送给宣王的时候,没有预想过这样的结局吗?”陈清函声音冷淡。
      陈老爷脸色一僵,他如何预想?宣王毕竟是中宫嫡出,他以为,一定能赌对的。
      可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
      “清儿,咱们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爹娘把你如珠如宝的养大,你便是不顾惜自己,难不成也不顾惜我们吗?你哥哥幼子刚刚出生,你还未能见过他一面,你难不成想让我们陈家都步上江家的后尘?”
      陈清函眸光微滞,又冷下了脸:“事已至此,宣王都没有办法,我又能如何?”
      陈老爷压低了声音:“我方才看到孟言了,他显然是齐王的人,如今齐王得势,倘若你能……”
      陈清函脸色骤变:“父亲这话当真说的出口吗?害他丢掉功名,前程尽毁的不是我们陈家?!你竟让我去求他?”
      陈老爷慌忙道:“这不也是万不得已?陈家全族的性命都牵系于此,他从前那样在意你,你若是肯稍稍示好,兴许他就念旧情,尽力保住我们陈家。”
      “父亲若是要求,便自己去吧。”陈清函不愿意再听一句,转身就走。
      陈老爷气急败坏:“那你当真就要看着我们陈家抄家吗?若是真查出什么,你以为你还能独活?!”
      陈清函脚步顿了顿,声音冰冷:“我早就不想活了。”
      -
      谢羡予牵着婉若离宫,从宁辉殿走出来,绕过长长的宫道,便行至凤仪宫附近。
      江雪君还在受刑,一杖一杖的打在她的身上,她惨叫不断。
      她声嘶力竭:“许婉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婉若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去,被高耸入云的宫墙挡了眼。
      “怕了?”谢羡予问她。
      婉若摇头:“人比鬼可怕多了。”
      世上若真有鬼魂,她又何至于受这么多的罪?
      “鬼有什么可怕的,这世上最无用的就是鬼,诏狱里每日都在死人,人人死前都喊着要化作厉鬼,永世纠缠,无非只是垂死挣扎,无能狂怒罢了。”谢羡予语气讽刺。
      “禁军为何能让叛军轻易攻入京城?”她突然问。
      “宣王把江潮推上了禁军统领的位置,江潮仗着太子的恩宠,也是得意忘形,成日忙着摆宴席受人追捧,哪有心思管禁军?”
      他神色淡漠:“禁军副统领汪直是我早年安插的人,在禁军内部耕耘多年,早已经小有势力,捧着江潮,架空他的实权,也并非难事。”
      婉若怔怔的看着他,他原来这么早就开始为今日铺路了。
      难怪,他会扶持苏言,她还以为他当真是发了善心,如今看来,如苏言一般安插在朝中各处的钉子只怕也不少,只不过苏言近来放到了明面上而已。
      他见她走的慢了,便停下脚步:“是不是累了?”
      “还没……”
      她话还未说完,他便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了。
      这青天白日的,宫道上还时不时的有来往的宫人,婉若哪里受得了这个?连忙扯他的衣襟:“我没累!你放我下来!”
      谢羡予沉声道:“你伤还未痊愈,受不得累,别胡闹。”
      是谁胡闹?!
      婉若挣扎不得,只好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实在不想面对宫人异样的眼神。
      谢羡予抱着她,走在这条宫道上,心里却终于踏实了,那日夜半抱着奄奄一息的她出宫,今日终于带她入宫,报了这个血仇。
      他大步走在这宫道上,步履稳健,声音发沉:“婉婉,你且看着,那些人,我迟早都要一一清算。”
      婉若抬眸,看到他眸中寒光乍现,气势森然,忽然浑身一颤。
      出了宫门,庆安已经赶着马车在外面等着了。
      他抱着她上了马车,启程回府。
      他没有把她放下,而是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抱着她坐着。
      自从那日从宫中将浑身是血的她接出来,他心里就始终没有踏实过,第一次险些彻底失去她,眼睁睁看着那把匕首抵住她的脖颈,却无能为力。
      她不知道,他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