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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成龙蛋,被死对头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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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牧沉浑身湿透,薄薄的睡袍纠缠在身上,水滴顺着额前的发丝往下,贴着胸腹的线条滴落。
      他索性把布料扯了,只剩了一条打湿的短裤,牢牢地贴着,看上去跟没穿似的。
      “既然这样,”他起身道,“我下来了。”
      时苏惊慌地拍打翅膀,嗖地飞滑到了池子的另一头。
      “你走开,你走!”
      牧沉迟疑片刻,还是捡起衣服:“那你自己出来,我等会儿再洗。”
      他从柜子里找出一块干毛巾留下,走到门口时,回头瞥了一眼。
      小龙像只奶白的鹌鹑一样,躲藏在阴影里。
      又不是第一次看他脱。衣。
      怎么突然就怕起来了?
      他压下抬起的嘴角,转身出了门。
      时苏在水里又磨蹭了一会儿,确认牧沉走了以后,才爬上岸。
      他以极快的速度蒸发掉身上的水,收起翅膀和尾巴,用大浴巾裹住身子,忸怩地走到门廊。
      “出来了?”牧沉披了一条金丝绒毯,正坐在竹椅上翻书,“衣服在卧室——”
      他话没说完,时苏已飞快地冲进卧室。一套白色带粉的睡衣整齐地叠在床上,他两三下就套上,翻滚到大床上,生怕牧沉看见他换衣的过程。
      待歇了两口气后,他指尖弹出一小股风,把桌上的烛台熄灭,闭上眼睛,尝试入睡。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牧沉如往常一样躺到他的身后。
      只是这一次,时苏没有翻过身的勇气,他突然搞不明白,以前的自己怎会如此随意,竟主动趴到牧沉的身上睡。
      一定是魔怔了。他中了魔王的计谋,魔王用财宝收买他,又一步步地“勾引”他——
      床那边的人翻了个身,熟悉的触感贴了上来。牧沉从背后拥他入怀,扣住他纤细的手腕。
      小龙矜持地窝在魔王怀里。
      这还是第一次,牧沉主动从后面抱他。
      明明都是抱着睡,可感觉却不一样了。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又快又重,带着呼吸也变得急促。木香的气息裹挟着他,背后是紧贴的肌肤。他坠入了温柔的魔咒里,却不可抗拒,要把他生生溺死。
      “晚安,小时。”
      牧沉在他的头顶印下一个吻。
      魔王似乎睡着了。他呼吸平稳,体温适宜,将小龙柔软的小身子拢在怀里。
      可时苏却睡不着。
      他曾大摇大摆地把牧沉当睡垫和抱枕。而现在,轮到他自己当抱枕了,脑子里却一片乱麻。
      牧沉的手正握着他的手背。
      他翻过掌心,悄悄拉过那只手,贴上自己滚烫的面颊。
      也许,这样就可以睡着了?
      时苏合上眼皮,而牧沉却在他的鼻尖捏了一下。
      “乖,别乱动。”手臂挪了个位置,揽在他的腰上。
      时苏闷闷地“唔”了一声,身子却愈发的热,连骨头都蒸得麻麻的。
      怎么办,睡不着了。
      今天应该回山风殿的。
      小恶龙很后悔。
      第36章
      时苏被一阵吱吱的乱叫声吵醒。
      他感觉几乎没怎么睡,睁眼时,全世界都是朦胧的。短毛球不知何时飞到了蛋窝里,肥胖的身子挤在里面,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时苏翻了个身,床上空空如也,牧沉已经不见了。
      感觉已经中午了。
      他望着天花板上不知名的飞龙雕纹,一阵极度的尬意从头渗到了脚。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苏在床上滚了一圈。
      好像被牧沉给摸了。
      他扯紧床单,又滚了一圈。
      他被牧沉摸了,还撸了前面的“小尾巴”。
      而他竟然,还舒舒服服地,躺在牧沉的床上,又睡了一晚!
      “啊啊啊啊啊——”
      他在床上翻了几个筋斗,又跳下地板跑了两个圈,最后红着脸冲向窗台一个振翅飞了出去。
      “狗牧沉!我要杀了你!”
      他翅膀挥得太用力,直接把刚爬出蛋窝的小狮鹫给吹飞到了墙上。
      小狮鹫:“唧唧?”
      而此时的牧沉心情尚好,他正在书房里,听人汇报行动。
      “我查了下,那个人果然逃去了渊厄那里,”玉木从书架后走出,“但灼月鸟没有复活。”
      “所以返生道具没有被拿走,而是被神石吸走了,”千云坐在另一头的小椅子上,“那个神石你们真的见过?”
      “我很久以前,见过里面的图案,”玉木说,“按照正常的时间来算,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忘了是第几个世界的事。”
      “你好强,这都能忘。”千云唏嘘,“我真的,对每一次死,都记得一清二楚。”
      “你今年才来,记忆会新鲜些。待久了,就开始忘了,我们都是这样。”
      千云瞥了眼魔王:“会长,您还记得吗。”
      牧沉手上翻阅着一张张画像纸,没有抬头:“不记得了。”
      他拿起羽毛笔,在一张男性的素描像上画了个叉。
      “啊......”千云挠挠头,“真的会忘记吗。”
      “没什么可记的,”他盯着画像,食指无聊地轻敲桌面,“不如把记忆留给值得的事。”
      就比如现在。他感受到一股魔力的波动,从不远处的天空荡来,就在离窗最近的塔楼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