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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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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第247节
      顾悄忙去替他顺气,丫环也取了速效药来请他服下。
      缓了好一阵,顾准才黑着眼摆手,“你……你且去别院休息,我……稍后老夫请大夫替你瞧瞧,你放心,我一定叫那个混账给你个交代!”
      黄五闻言,无声一揖以示感激。
      随后转过身,消失在一片茫茫白雪中。
      只是无人处,他轻轻挑起嘴角。
      顾瑜之……抓住你了呢。
      晚间,顾瑜之铁青着脸沐浴洁身。
      他忍着腰痛背痛某处痛,发誓要将黄五大卸八块。
      但他没想到,那厮竟无耻至极,有脸跑去他爹那里恶人先告状!
      他才收拾妥当,就受了顾准一巴掌。
      顾准用了狠劲,他的口腔里瞬间有了血腥味。
      听清楚来龙去脉,顾瑜之捂着脸阴沉沉笑了。
      那一刻,顾悄发誓,他仿佛看到万里琼花一瞬间长出爪牙,恨不得要吞血噬肉。
      他默默把自己藏得更严实一些。
      顾二的墙角,可不是那么容易听的,至于小黄,他心中默默祝福,你自求多福吧。
      被如此误会,顾恪并没有急着澄清。
      同屈居人下的羞耻相比,他恃强凌弱、以武压人,似乎更好接受一些。
      至于负责?
      那就负好了,只要他受得起。
      他垂眸,用舌尖抵了腮帮子,抬手摸了一下嘴角。
      指尖沾上了血。
      一如混乱糜烂的下午。
      那人顶着一脸伤,用不死不休的狠劲顶进来。
      尔后将指尖血迹送到他跟前,“瑜之,瑜之,这算不算你的处子血?”
      那一刻,他后悔自己的心软。
      这等色授魂与、命都不要的泼皮无赖,打死也不足为惜。
      若说开始顾悄还被二人表演糊弄住,但顾准走后,顾二立马佝偻下脊背,一瘸一拐掀翻桌子,见状顾悄就全明白了。
      明白之后他更是恍恍惚惚。
      果然艺术源于现实,又超出现实。
      那些话本子还真不是瞎掰来!
      如顾二这等性格强势要脸、又武艺高强的,不是因为爱,顾悄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被黄五那弱鸡得手!
      大约可能也许他二哥现在还处于爱而不自知的状态。
      通常这种,多睡几次就开窍了。
      顾小弟拍了拍蓑衣上的雪,从窗棂抠出的小洞里收回视线。
      撤吧撤吧,是时候打道回府惹。
      京都要地,主干道自有府卫扫雪清障。
      但雪下的太大太急,西城扫了又积,人力哪里快得过老天?
      如顾准所说,马车确实走不了。
      即便两家只隔一街,如此大雪,他若是硬走回去,怕是又要伤寒一回。
      他这一房的几个长随,已等在他出府必经的路上。
      丫环率先红着眼,“爷是不要婢子了吗?是婢子哪里做得不好?”
      一整天小丫头都憋着泪,尽职尽责听主家调遣。
      见到旧主即便难过得快要死掉,也不曾失态惹乱,这会儿主子要走,她才不管不顾拦人。
      知更更是一把跪进没膝的雪中,“爷,小的想继续跟着你!”
      “主家一日未辞退,我就还是你的护卫。”苏朗到底成熟些,情绪不似两个小的外发,但也比平日里更加沉默。
      顾悄叹了口气,回头同瀚沙大眼瞪小眼。
      瀚沙难得无措,“夫人,大人就在外头,要不……要不你亲自问他?”
      顾悄:……
      好家伙,岳丈家门都不进,可把你能的。
      他一屁股坐上一旁的木栏杆,“哎哟,我走不动了。”
      众人:……这赖皮耍的,浑然天成。
      谢昭已在顾府门前守了些时候。
      身后还候着几位同僚。
      这几日加班甚多。
      他们正衙门里公干,上峰突然停笔,“什么时辰了?”
      左副御史小心答道,“禀大人,酉时三刻。”
      谢昭揉了揉疲倦的眉心,将柳巍一系卷宗按下,“今天先到这,雪大我先去接夫人回家。”
      什……什么?这是他的卷王上司能说出的话?
      阆华大受震撼。
      顶着上峰眼刀,他和同僚们一起提前下了班。
      一路跟着谢御史,问就是“顺路、顺路”。
      接老婆回家已经足够离奇。
      更离奇的是,堂堂谢大人明明到地儿,还不敢催促。
      各人无法,只得装作巡视府城扫雪工作,左一趟右一趟偷觑。
      如此亲眼见着他们奉若神明的谢大人,独自在风雪里,等了两刻钟不止。
      直到忠勇侯府里头钻出了一个小丫头,满脸无奈。
      “大人,夫人行至门前,嚷着腿疼走不动了……要您……要您进去看看。”
      谢大人似是早有预料,“是不是闹着要带他的陪嫁丫头?”
      瀚沙有些不情不愿点头,“不止丫头,还有小厮护卫,爷你明明不喜吵闹,那么多人……”
      谢昭冷冷看了瀚沙一眼。
      小丫头立马噤声,惊恐地退后一步,“是婢子失言。”
      “不是失言,是不小心吐了真话。
      在你心里,我重过夫人,所以我与夫人利益冲突时,你自然会偏袒于我。”
      他语气并无责怪,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易地而处,近身的人你是会选向着旁人的,还是选向着自己的?”
      小丫头被问住了,“大人于夫人,怎么算得旁人?”
      “是了,所以反过来,夫人于我也不是旁人。
      他的人就是我的人,我又怎么会嫌自己人吵闹。”
      谢昭淡淡道,“瀚沙,将你拨在内院,是我信你。
      但你既没有完成我的交代,以真心换得夫人信赖,如今又在我跟前搬弄,回去自去请罚吧,再有下次……”
      他口中的罚,足以叫丫头掉层皮。
      这等雷霆手段,叫瀚沙急得快要哭出来,“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回不止婢女清楚了夫人地位。
      一众暗中八卦的同僚也清楚了。
      那可是他们家大人自己都不能碰的逆鳞。
      啧啧,想到数年前敢撬阎王逆鳞的勇士王某某……
      那下场,叫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今日你看顾家,可有异常?”
      谢昭仰首盯着太祖遗墨,“尤其那些旧物事,可有疑点?”
      “人多眼杂,婢子粗略查看,并无异常。”
      瀚沙想了想,低声道,“婢子认为,那毒源或许不在顾家。”
      谢昭侧目,“怎么说?”
      瀚沙斟酌一会。
      “夫人毒发前,先后在安庆、金陵滞留许久,这是其一。
      其二,今日婢子细细观察过顾家众人,他们无人问过夫人病情。
      想来必是信了林大夫先前的话,以为夫人脸色尽是装的。
      若是有人投毒,婢子想,那人定会按捺不住,要借机试探。”
      谢昭沉吟片刻。
      “琉璃进府后,你同她将夫人接触过的物品再细细盘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