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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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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章
      “结果,当值的官人就直接被大官人给杀啦。”之敞只对结果记得最清楚,“然后就不知道官家怎么处理的了……不过官家应该更生气了吧?”
      他越说越小声,心中还是有些发虚,转眼才看见公子僵在床边,迟迟看不见胸膛的起伏。
      “当值的官人……”苻缭喃喃。
      “是呀,文渊阁起火,那他肯定难逃问责。”之敞道,“不过大官人是直接了些……人没有伤到的,顶多撤职,再不济流放嘛。不过他也是倒霉,触了大官人霉头。”
      之敞不免庆幸,今日不是公子当值。
      苻缭连笑容都挤不出来。
      “你说大官人杀了他,可是有人亲眼见过?”他缓缓问道。
      “自然!”之敞拍着胸脯道,“那血溅了好远呢,才让我那弟兄看见的!”
      苻缭开始头晕目眩。
      是林星纬?还是替罪羊?
      无论是谁,都不该……
      脑海中闪过分别时奚吝俭对他说过的话。
      相信他。
      苻缭咬着唇。
      奚吝俭不会那么冲动的,其中一定还有门道。
      既然人死了,那闹剧也该结束了,奚吝俭会来找自己么?
      与苻缭内心相呼应一般,院前传来动静。
      但不是苻缭熟悉的。
      确实有人来了,来得很急,脚步很乱。
      苻缭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见过官家。”
      苻缭来不及行礼,奚宏深已经哭着扑进了他的怀中。
      第85章
      “官家?”苻缭错愕,还是先伸手抱住了他,安抚地拍了拍奚宏深的背,“官家怎么了?”
      之敞一开始还没看见这小孩在哪,直到瞄见公子蹲下来,他才猛然发觉。
      而且,这个小孩还是……官家!
      之敞面色一白,见到后面匆匆赶来的家丁皆是慌张,但看见自家公子似乎应付下来了,又缓了脚步。
      官家是一个人来的。
      若不是看门的侍卫认得他是官家,兴许还要被当作无理取闹的孩子给赶出去。
      恰逢侯爷不在家,没有能做主的人,而官家又是来找世子的,那也省去许多功夫。
      之敞眼疾手快,连忙示意跟上的家丁们尽数退下,自己跟公子示意后,得到允许,也悄然退下了。
      奚宏深还在哭,但是被苻缭抱着,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耳边也不再那么吵了,便渐渐平静下来。
      他抵着苻缭的外裳,直接把脸上的沾着的液体抹了上去,吸了吸鼻子,才总算止住眼泪。
      他从苻缭怀里起身,见到苻缭蹲在地上,仰视着他,心情又好了一些。
      “奚吝俭又欺负我。”他开始告状,“米阴竟然也没帮着我说话,讨厌他们。”
      苻缭的思绪渐渐理顺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道:“官家先坐,发生什么事了?”
      奚宏深坐在椅子上,顺手拿了果盘里的一瓣苹果,咬了一口后就吐出来,剩下的也扔在桌上,牵过苻缭的外裳擦了擦手。
      苻缭顿了顿,道:“官家这样不方便吧。”
      说着,他就把外裳脱下,直接交到奚宏深手里。
      奚宏深满意地哼哼几声。
      “你知道你上值的那个阁走水了么?”他问道。
      苻缭迟疑片刻,似乎在思考,摇摇头:“我刚下值回来,走时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走水了?”
      “那不重要。”奚宏深立刻接话道,“重要的是奚吝俭,他又和朕对着干!”
      苻缭抿了抿嘴,问道:“殿下是哪里惹官家不高兴了?”
      奚宏深撇撇嘴:“不就是这走水的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米阴说得很严重一样,非让朕去看,本来追个责就好了,结果就连追责的权力他都不给朕!本来就该死的人,他怎么就不让朕下口谕!”
      他猛然捶了一下桌子:“究竟朕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啊?!朕可是先皇的嫡子!本来就名正言顺,他怎么还敢挑衅朕!”
      苻缭试探着拍了拍奚宏深的手,见他没有反抗,才道:“没关系的,殿下不是马上就要出征了么?再如何让官家不高兴,官家也马上见不到他了。”
      奚宏深眨了眨眼,似乎才想起这事。
      “是哦。”他喃喃道,又看向苻缭,惊喜道,“你快搞定他了,是不是?”
      “唔。”苻缭含糊地应了声,又问道,“官家何不补一道口谕?就算那人先死了,也依旧是官家的意思。这样一来,殿下不就是在遵照官家的意思了么?”
      奚宏深一愣,旋即皱起眉头,看上去在思考。
      “朕没想到……”他小声说,“而且……”
      苻缭便又弯了些身子,礼貌地看着他。
      奚宏深看着面前认真的人,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了:“朕本来也是要治罪于他,都是要他死的,那不就和奚吝俭做的事一样么?岂不是很没面子……”
      苻缭有些意外,一想到他的年龄,又觉得合理了。
      “怎么会呢,这不是正说明官家遵从律法么?”苻缭道,“殿下被诟病的,不就是这点么?”
      奚宏深恍然大悟,但现在意识到也没什么用了。
      他咂咂嘴,有些生气。
      早知道当时就说了。
      苻缭看出奚宏深内心所想,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奚宏深的思想确实囿于年龄,但他已经被宠坏了,认为全世界都得围着他转,稍有不慎,就难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