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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的亡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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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节
      可既然想见人家,为什么又要对人家那么冷漠?
      第40章 把玉石让给你姐姐
      意玉安静地关了书房门。
      她低头向前走。
      又要见到薛洺了。
      已经一个月,没有正面对上了。
      意玉头简直要埋进地里。
      谁料薛洺却一改常态,没有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而是直接挡在了她面前。
      导致意玉正正好好磕了他个满怀。
      意玉直接惯性撞进薛洺怀里,薛洺双手握住意玉的胳膊,扶住了意玉。
      意玉猛然偏头。
      赶紧抽身,挣扎开了薛洺。
      薛洺却并不慌,也不在乎她抽不抽身。
      比意玉抽身更快,淡然自若。
      他毫不在意地坐回靠椅,“只是看你低着头,怕你摔了,明玉会怪我没有看好妹妹。”
      “别误解。”
      薛洺的声音淡漠,却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讥诮:“一个月不见,倒是胆子大了,直接来寻我了。”
      “怎么,因为你姐姐,急了?”
      薛洺的话带着冷漠肃杀的直白,似是根本不想同她废话,上来就直指意玉内心,要赶紧处理,好不同她多待。
      叫的是怀家姑娘,没有像以前一般,亲昵温柔地唤她意玉。
      心被刺痛了一下,意玉的脸上僵硬片刻,恢复了正常,只是头垂得特别低。
      她努力压下去这股妨碍人清醒的痛楚。
      薛洺的余光看到了她垂得低低的头。
      这小姑娘,每次伤心了,嘴上不说,头却低。
      意玉平静地说:“意玉没有嫉妒姐姐和薛将军,薛将军多虑了。”
      意玉偏过了头。
      她在薛洺的刻意滋养下,面对薛洺时,说话也硬气了好多。
      薛洺静静地看着意玉,不喜不怒。
      掌握着全局,他坐在案牍后,半靠在椅子上,摩挲带着薄茧的手中的宝炉玉。
      他并不把她的说辞当真。
      很多时候,意玉的说辞都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压住。
      薛洺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在意玉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极其温柔,是那种下意识的温柔,似是能把人溺进去。
      总算来见他了。
      意玉这些日子辗转反侧,但薛洺却一点都不急着见意玉,反而闲庭信步地处理丞相一党。
      他之所以不急,是因为意玉的辗转反侧,甚至都是薛洺刻意安排的,他不用看,只凭借猜,就能知道得很清楚。
      意玉因为明玉而酸涩,因为他的冷待而心生落差,等等等。
      都是薛洺计算好的。
      种种冷待,种种放任明玉散播他宠明玉的谣言,一共有两个原因。
      一是——
      为了让一直木讷的意玉吃醋,让她正视她自己的内心,让她懂得争抢。
      他听手下人汇报过意玉现在的情况,面对怀家人,面对薛府人,她都没那么隐忍受气了,意玉学会争抢了。
      所以是时候激一激了。
      二是——
      那次出征回来,他心情挺好,想着给意玉这小姑娘一个惊喜。
      结果看到莫离进了意玉的闺房。
      薛洺脸当即垮了下来。
      他早就看莫离不顺畅很久。
      便想趁着这次冷待,让意玉紧张,从而顺势提出让她远离莫离的要求。
      意玉肯定会答应。
      薛洺早早摸清了意玉的性子,所以对她说的所有说她自己不觉着难受的话,薛洺都当听不见。
      还说自己没有吃醋,头低成这样。
      怕是心里难受死了。
      等她学会争了,两个人和好了,好好摸摸她的头才是。
      薛洺没回意玉的话:“你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意玉很不想被他看低了,当即就不甘示弱地回怼,虽说声音还很轻,但有了点脾气:
      “意玉这次来,便是同薛将军和离的,不让薛将军厌烦。”
      意玉一直以来的好脾气,不知道为什么,在经过和薛洺的亲密日子后,她在薛洺面前变得有点任性,变得不像她自己。
      薛洺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黑漆桌面,闲适得紧。
      因为再见意玉而心情颇好。
      结果就听到了意玉要和离的话。
      他冷嗤了一声,他淡然的面上不知是被气得还是怎么,阴森森地扯出个笑,特别违和。
      “呵。”
      又要和离。
      算了,不能逼得太急了。
      能来找他就不错了。
      薛洺被气笑了,他压下心里的烦躁,压根没理她要和离的事。
      他向来不会委屈自己。
      听不到想听的,就干脆当她没说过。
      他反客为主地说:
      “正巧,你不来寻我,我也要去寻你。”
      薛洺风轻云淡地叫鞍锁,把自己的库房单子都搬出来了。
      又叫人拿了纸和笔。
      玉管笔和珊瑚砚台,被安安稳稳摆在了意玉面前。
      鹤膝棹后被摆了一个杌子,只等着意玉入座。
      他轻轻点了点纸张,摆出来谈判的架势:“来吧,怀家姑娘。”
      他的眼睛看似不在意玉身上,实则全程打量的只有意玉:
      “我同你有些事务要谈。”
      “即便你不来,我也要去寻你。”
      “坐下。”
      薛洺懒懒地抬了抬下巴,声音淡然,却平生一种居高临下:
      “怀家姑娘,你应当也知道明玉的病?她自小是个病秧子,受病痛折磨良久。”
      “如今,需要梅氏嫁妆里的玉石,才能健康平安,不受病痛折磨,据说被你拿走了。”
      薛洺点了点鹤膝桌的桌面,上面是薛洺这些年圣上所有的封赏,还有他自己名下的铺子,堪称富可敌国:“来吧,挑吧,挑中了就写下来,我让鞍锁给你送过去。”
      “交易的代价是,把玉石给我,我库房的物件,你随便选,全拿走,我也没意见。”
      为了姐姐健康,散尽家财也可以。
      意玉沉默了好久。
      她把库房单子推开:“薛将军,没必要给我这些。意玉的东西,都可以给您。若是其他的物件,您想给姐姐,意玉都没有意见。”
      “可这玉石,将军若需要,意玉立马就能给您。可您若是只为了姐姐能痊愈而要取走,意玉不会给。”
      薛洺勾唇,却并不因为意玉的冒犯而生气。
      “怀家姑娘,单单不能给你姐姐?”
      薛洺似是发现了有意思的事,他点点头,“原来这就是怀家姑娘说的,不吃醋。”
      挺好,他喜欢看到意玉这样。
      或许,还可以再添点火。
      不过如今并不是胡闹的时候。
      薛洺的声音带着蛊惑:“怀家姑娘。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还是说,喜欢我叫你的名字,叫你……意玉?”
      “再或者,小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