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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蚀骨总裁先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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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节
      因为她用了很大力气,而他当时微微佝偻着背,也没怎么注意,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下推的后退了两步,两人隔了大概有一米的距离。
      安言情绪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变得很激动,指着一边安谨的墓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看看我哥,你好意思来么?!你怎么好意思来?他是你害死的啊,萧景,你如今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面前?!”
      每句话都带着强烈的恨意,男人静静地看着她,心口像是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血淋淋的伤口不时有冷风灌进去。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将视线移到安谨的墓上,照片中的人停留在了一个风华正茂的年纪,完美年轻的五官带着让外人能够感受到的张扬跟阳光。
      萧景望着安言,朝前走了一步,她没有反应,只是恨恨地盯着他。
      他知道她会生气,但是生气也好过漠然,“安言,我错了。”
      听到这句话,她的眼泪猛地夺眶而出,咬了一下下唇,无奈又自嘲地笑,“你错了有什么用?你能让我哥回来么?”
      死都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能回来。
      “不能。”他漠漠地道。
      安言握紧了垂在身侧手指,手心之中有些粗糙的摩擦感,刚才沾了点地上的泥土跟砂石颗粒,她垂下眼睑,忍了又忍,抑制住了那股想扇他巴掌的冲动。
      末了,指着一边的道路说,“你现在给我滚,面对我哥我没有办法心安理得跟你讲话。”
      男人不动,只是深深地望着她,脑中想起了昨晚那场梦,梦是有颜色的。
      昨晚纠缠的每场梦魇背景都是红色,像火焰一样的颜色,甚至带着灼人的痛。
      乔洛跟他说安言前往西山公墓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输了,他迫切需要看见她来让自己下定决心,就算什么反应都不给也好,只要他能看到她。
      那一千多个见不到她的日子,萧景觉得至少稍微想起来一点点,心脏那处就会狠狠抽痛。
      她怎么对他不要紧啊,可是他必须让自己身边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牵挂的,不让他要怎么让她回来?
      安言气得浑身发抖,长发凌乱地在空中飞舞,下一刻,她没有料到他会当着父亲和哥哥的面做出那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男人只是看着她,眼中的情绪讳莫如深,长臂一伸就将她捞到自己怀中,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单手扣住她的后脑手将唇盖了上去。
      应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像广阔又贫瘠的荒原突然长出了绿草,像炽热的隔壁突然变成绿洲,萧景说不清楚。
      想念了那么久,在此刻终于得偿所愿了。
      安言猝不及防,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吻她,而是在这种环境下,她无法挣开他的手,甚至连他的舌头什么时候伸进去了都不知道,全身的感官都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同时身体里的愤怒值也在不断地攀升。
      与此同时,愤怒的不仅仅是安言,还有站在离他们有点远的魏轻岚,也是一脸愤怒。
      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因为用力差点就要陷进了树干里,骨节和指尖泛白,她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将唇咬的毫无血色。
      自己的未婚夫,在这种场地,抱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亲吻。
      魏轻岚静静地他们,双脚像是被钉在了这块地上,她从树后站了出来,只要萧景或者是安言眼睛稍微尖一点就可以看到她,但是他们都没有发现她。
      直到她眼睁睁地看到那女人将萧景狠狠推开,而她自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差点就要跌倒在地,萧景想去扶她,却被她狠狠拒绝了。
      与刚开始不同,安言此刻换了一个方向,魏轻岚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脸,她不可置信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那是——当年叶疏的女朋友?
      就是因为她,叶疏才那么讨厌她,可能最终会退婚也跟这个女人有关系。
      魏轻岚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震惊跟愤怒,咬牙恨恨地盯着安言。
      安言死命地盯着站在她面前的萧景,边笑边流泪,“萧景,还是你狠啊,你故意的是不是?想让我哥就算死了也不瞑目是不是?!”
      不然为什么会当着安谨跟安玖城强吻她,他是疯子,什么都不怕,也不在乎。
      可是她不同。
      安言看中他沉寂克制的脸色,心脏徒然一紧,“你就不怕晚上做噩梦被厉鬼缠身么?这么多年,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踩着我们家上位,还有了未婚妻,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想过你对我对我哥做的那些事么?!”
      她怎么擦都擦不掉自己唇上他的味道,连身上都是他的气息。
      萧景看着她的脸,扯唇,“你走了之后,我经常过来,你知道我来做什么么?”
      安言掐着手心,保持了十二万分的警惕,没说话。
      男人嘴角的笑残忍又凉薄,“我来威胁你爸,责怪他把你带走了,”顿了顿,萧景朝前一步,握住她微微发抖的肩膀,继续用刚才那种不高不低的语调说,“安言,你要是再不出现,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能会掘了你爸的墓,让他从此尸骨未寒……”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安言将他的手指扯开,“你怎么能讲出这种话?我爸当年对你怎样你自己心里清楚,怪我遇人不淑,怪我有眼无珠!”
      “遇人不淑,有眼无珠?”他唇间慢慢咀嚼着这几个字,男人眸色加深了许多,“安言,关于安谨,要怎样你才能好过?”
      这样的僵局,饶是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走了。
      他看不透她想要做什么,去长汀榭找宋子初的姨母,让易扬将宋子初姨夫出车祸的真相查出来,可她却没有任何动作。
      “怎样我都不会好过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看来今天来看安谨这个选择是错误的,她怎么能将萧景招到这里来了呢?
      萧景看着她的背影,大步跟上她,扯住她的手腕,“如果我说当初史密斯离开跟我没有关系呢?”
      安言停住,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能改变我哥死的事实么?好,你想解脱,可以,那你让人来偿命吧,你或者宋子初,你自己选一个。”